落霞无悔

庆余年乙女:愿同尘与灰 金主那些年的吃醋对象

09翡翠锦屏中

一番劫难让慧珺变得有些忧郁,即使民间庆祝庆国北伐胜利的各种百戏也没法让慧珺开颜。“明明这场战争死了那么多将士,有什么好庆祝的。”

“我知悠悠心软,可只有一统天下才能使百姓真正免于战火。”陈萍萍安慰道。

“五郎,莫非你真觉得咱们这位乾纲独断的皇帝陛下,一统后能使万民过上好日子!”想到鉴查院石碑上叶轻眉的期望,再看看皇帝现在挂羊头卖狗肉一般的改革,慧珺真的为自己这位老乡不值。

“慎言。”虽然慧珺所言也是他心头所想,但陈萍萍还是更为她的安危担心。“你前些天做的反战惜民的文章还是不要流传出去了。”毕竟民间尊敬陛下非常,更是将成功北伐看做是一件大事,陈萍萍不想慧珺成为那被人厌弃的清醒的少数人。这条道路有多难,他是知道的,他不介意自己背着骂名而死,却不忍慧珺陪他同行。

这种感觉大概和慧珺对他是一样的。慧珺能秉笔直书,讽刺权贵,就连要用她的皇帝有时也不喜她的狷介耿直。可这样文辞刻薄的惠珺所书的文章,连只言片语都不忍说他不好。

 

大概是被限制的创作自由让慧珺深感自己真成了没骨气的“御用文人”,几件事叠加起来索性有些自暴自弃,陈萍萍甚至发现慧珺开始故作一些伤春悲秋的文字,什么:我亦飘零久,十年来,深恩负尽,死生师友。文字是好,可她才多大,怎么能这般死气沉沉的。

所幸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太久,庆帝为表孝心,将许多得道之人请入皇宫为太后讲经论道,祈福祝寿。其中一位年少却颇为精通经文道法的云清大师引起了慧珺的注意。

本来慧珺觉得这种皇家请来的僧道都是绣花枕头,也就阿谀媚上,糊弄糊弄皇室。但也进宫听了一场,发现这位云清大师是真得了玄学精妙,不由经常进宫于他相互探讨、辩驳经义。

陈萍萍一开始欣喜于慧珺终于走出来了,可看到慧珺出入宫廷的次数和每次回来都先生长先生短的话语,不禁又有些黑脸,大皇子没去戍边之前慧珺也没这么频繁的入宫呀。想起大皇子,陈萍萍脸更阴沉了,大概是年岁相仿而慧珺又不同于宫内女子那般扭捏,两人竟处得极好。性情直爽的大皇子有一次居然无意间说出,将来若是娶妻也要娶慧妹妹般的女子。一向不怎么在意这位长子的陛下听说这事居然破天荒的笑起来,随后面对老友的眼神,才找补道:“小孩子不懂事,你莫要在意。”虽这样说却还是揶揄地看着这位老友。

经过陈萍萍的各种明示暗示,慧珺发现五郎好像不太喜欢自己经常出入宫廷。那好吧,反正一道道高砌的宫墙也不是他们二人喜欢的,下次约云清先生出去踏青吧。

慧珺出去了,慧珺又约云清先生出去了……

在书房办公的陈萍萍突然感到一阵心烦。放下公文,按压了一下有些疲劳的双眼,睁开后看见了慧珺放在自己案前的玉瓶。那是慧珺专门找来的,一开始他嫌碍事,慧珺却说好看,还常年累月将亲手种的四季时令鲜花插入。陈萍萍看出了她的心思,四季平安,对于掌控黑暗的他来说,没什么比能四季平安在慧珺心中更重要的了。

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。陈萍萍本就是别人对他一分善意,他都要默默记在心间的人,天长日久的,那瓶花,那个人也在陈萍萍心中占据了越来越多。可如今,看着先是没什么心情后是没什么时间照料,而空空如也的玉瓶,陈萍萍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也如这瓶子一样空空的。

陈萍萍决定让人推自己出去走走,也没要什么排场,就是悄悄在暗处看着于云清先生并肩而行的慧珺。两人俱是一身淡青衣袍,气质出尘,远远望去仿佛一对璧人。一路上云清淡然洒脱,一派仙风道骨的。慧珺偏喜欢逗他破功,一路上有说有笑。云清却也不嫌慧珺无礼聒噪,大概心里也是喜欢的,只是面上不显。倒是街上旁的人觉得佳人在侧,这道人好不识趣,甚至有些衙内们试图向慧珺献殷勤。

陈萍萍冷冷的坐在茶楼上,看着底下的王孙公子们为慧珺的姿仪倾倒,带着心酸的骄傲,这是他悉心琢磨了五年的璞玉,如今十四五岁正处于妙龄的她终于绽放出光泽。

她很好,只是那些想占有自己这块美玉的人实在是让人不爽,内心的野兽嘶吼着。

可步入不惑之年又黑暗残破的他凭什么身份来嫉妒,内心的道德嘲讽着。

陈萍萍面上一脸平静,内心却煎熬着,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诡异的不想从中解脱,仿佛内心这种自虐般的痛楚才能让他清醒。

面对无数公子的殷勤,慧珺毫不在意,只是加快了步伐,想着下次该选在郊外,免得被这些蠢蠹打扰了。只是离开前,慧珺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的朝陈萍萍所在之处望了一眼。

只一眼,陈萍萍之前一切负面情绪一扫而空,那嫉妒、酸涩而空洞的心瞬时升起柔情万种,他想他真的有了弱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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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主表示:当然是选择原谅她。

作者:大皇子娶妻那,我根据原著,埋了个女主身世的伏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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